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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访敖德家


 

双击自动滚屏 时间:2006-11-3 16:05:02


  

   

  

  

   

 

    11月7日晚,踏着北方第一场大雪,前往内蒙古赛汗塔拉站看望部机关干部资助的特困生敖德。在北京西站坐90次,早上四点多到集宁倒车,天还黑着。雪后的早上,天格外的冷。出了车站,广场一片白茫茫的雪,十几个出租车司机打着手电在招呼人。到二連方向的火车每天中午12点多有一趟。五个小时没地方去,要找个地方暖和暖和。车站附近几家旅店都黑着灯上了锁。黑暗的胡同里传出一个声音,找旅馆吗?20元一间单人房,有暖气,可干净了。跟着那人进了胡同,不想进门就是三张床上睡着人,另一间木板隔的房间,二块木板上摆着黑呼呼的被子。那人说,凑合凑合吧,反正天要亮了。外面冷得没地方去,权当找个地方暖和暖和。坐在那里想,要按时返回北京,必须中午赶到赛汗。要么搭货车火车头,要么坐长途汽车。可往二連那边根本就没什么货车 (后来坐汽车沿着集二线走一个上午,没看到一列火车) 。大雪封路,坐长途汽车有危险,也顾不了那么多了。天刚亮,在小饭馆吃了一碗面,打听到火车站就有长途汽车。到那一看,一辆坐满旅客长途汽车刚走。桑塔那,坐吗?昨晚从二連来的,稍几个人回二連,挣个油钱, 50元,走不走?送上门来好事,走! 

    白茫茫的公路上,司机开得很稳,半路还遇到了那辆长途车坏在路边了,暗自庆幸自己的运气。230多公里走了四个多小时,12点多一点,就到了赛汗。在火车站路边小店吃了碗面,出来边走边打听,朝着敖德家的方向走去。茫茫的雪地里几乎见不到人,进入铁路家属区,远远望去看见几个孩子在雪地里玩,走上前问认识敖德吗?其中一个叫韦东的孩子说,我们六年级同班 ,他和他姥爷在一起。他在我们班学习是前几名,所以,他现在到旗二中了,我在铁中。 


    进了敖德的家,敖德正在和姥爷、舅舅、舅妈、还有一个三、四岁的小姑娘吃饭,桌上摆着馒头和白菜炒土豆片。他姥爷说,敖德刚出生不久,他爸他妈就离了,他妈在赛汗车站当助理值班员,带着敖德过,三年前,妈妈被汽车撞死了,他姥姥受刺激,二次脑出血,去年去世了。谈话中得知,敖德他爸是当地的一个蒙医,再婚后抱养一个孩子,又生了一个孩子,他爸离开家后,再没看过敖德。敖德的姥爷叫楚 鲁,56年入路,一直在集二线赛汗以北的几个小站工作,由于患甲亢性心脏病和肝硬化,45岁就病退回到赛汗塔拉,(苏尼特右旗)。到今年已经21年了,目前每月领700多元退休金。自从养老基金移交地方后,段里就宣布不再管这些退休的人了,虽然离段部不到一公里,这些年段也没人来过,现在的领导也早就不认识了。这时,老人的脸上流露出复杂的表情,有些不满、有些无奈、无助。让我没想到的是,敖德的姥爷的700元的退休金还养着舅舅一家三口人,问他们为什么?姥爷说,那年地铁招工,我们没人没钱他舅就没招上。得送钱哪!我们哪有!只好这样了,这个地方穷得连打工的地方都没有,有什么办法?有时找到一点零活,干完了还有赖帐的。 

    说起敖德,老人脸上有了些欣慰,说这孩子学习从不让人操心,小学一直在班里前几名,当过三好生,也当过优秀少先队员。看着敖德高高的个子(大约168),很害羞的样子,问他为什么不在铁中读中学,敖德说,铁中初中只有二个班,教的也不好;二中有六个班,分好、中、差,我在最好的班里,现在成绩在班里排中等。翻开他的作业,每页都那么工整干净,满篇都是对勾和优字。铁中的赵德城书记说,敖德学习好,在学校是有名的,铁中不想让这样的好学生流失,他到二中,我们后来才知道。我逗他,敖德!你怎么像个女孩子,这么老实啊!他笑了,说我不老实,可淘气了,也和同学打架,就是和你不熟悉。姥爷笑着接过话,打架可都是挨打。 

    敖德对学习非常自信,学得轻松。问他将来的打算,他说不知道,没想过。反正考高中,不是在苏尼特右旗,就是800里外的锡林浩特盟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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